《人生清理員》首映會宋芸樺曝開拍首日就想回家,鳳小岳中暑快暈倒
【台北訊】果陀娛樂製作影集《人生清理員》今(5日)舉辦首映會,主要演員鳳小岳、宋芸樺、金士傑、蔡嘉茵、黃冠智等演員現身陪大家搶先看第一集,聊到拍攝期間最大挑戰,大家不約而同指向在盛夏穿上全副武裝的防護裝備,悶熱汗如雨下,宋芸樺在第一天拍攝穿上防護衣就嚇到想逃跑,國寶級演員金士傑還差點昏倒,只能自嘲:「我都幾歲的人,我怎麼做這個事?」。
 《人生清理員》描述專業特殊現場清理員,在逝者所遺留的空間,面對蛆蟲和其他殘骸,清理組織液和難聞的氣味下,如何拼「拼圖」般去理解逝者所留下的故事與梳理自己人生。該劇在去年盛夏開拍,五位主角穿著密不透風的防護衣及面罩,在沒有冷氣的悶熱環境下長期拍攝,對身體是很大的考驗。
 《人生清理員》拍攝前請來台灣第一位特殊現場清潔師盧拉拉擔任顧問,經過詳細的田調,就連戲中的防護裝備,都是購買真實清理員實際上穿著的防護衣。第一次拍攝穿防護裝備的戲在旅館內,當天演員只有鳳小岳、蔡嘉茵和黃冠智,還好現場有冷氣,對演員來說,雖然爆汗不舒服,但還算能應付。
 不過第二次就沒這麼好運,劇中「明日清潔社」5名成員金士傑、鳳小岳、宋芸樺、蔡嘉茵、黃冠智在盛夏7月沒有冷氣的場景拍攝,體感溫度超過40度以上,再加上穿著密不透風的防護衣、眼罩及面罩,連拍戲經驗豐富的國寶級演員金士傑,都稱這是自己拍戲以來最大的挑戰,當時差點昏倒,「衣服穿上第一秒鐘,裡面就全濕,濕不是一秒鐘,而是整天不停,流汗流到我覺得癢癢的,要很小心自己的呼吸,很小心度過那天的每一秒,這個真的很挑戰,我想我是幾歲人了,我怎麼做這個事?」
 在拍攝時蔡嘉茵就特別擔心金老師的狀況,金士傑坦言那天其實不好,拍完後身體連續幾天都出現流鼻水、咳嗽等小感冒的症狀。戲殺青時他還在回想,「如果再來一次,會不會懂得照顧自己,答案還是很難改善,因為一直不停止的流汗,那一天在那幾個鐘頭內,能全身而上,全身而下就算厲害了。」
 比較晚進組的宋芸樺第一天拍攝就要穿上防護裝備,她事前還特別詢問蔡嘉茵,當時她只是淡淡地回:「很熱、會爆汗,要多喝水。」宋芸樺心想應該還好,殊不知真正穿上防護衣的那刻,她快嚇死了,「第一天就想說我要不要先回家。」後來穿久她就習慣了,她還自豪地說:「我是最快可以完裝的,後來還滿喜歡穿防護衣的,還可以排濕消水腫。」
 宋芸樺從第一天大爆汗,到後來漸漸知道要如何跟防護衣相處,心靜自然涼,她透露事前有訪問過顧問盧老師,因為現場環境氣味不是那麼的舒服自在,穿上防護衣工作不像搬家公司般迅速,而是要節奏慢慢配速完成,「後來我就把這套心法用在我穿防護衣時,還滿有效的,心情愈平靜,身體就會跟防護衣達到一個和諧的狀態。」
 鳳小岳事前有參與兩次實習,知道實際從事特殊環境清理職業的人,在夏天也是要穿上同樣的裝備工作,「我是帶著這樣的心態,勇往直前拍完這部戲,所以不覺得難受,希望這部戲可以帶給大家一些共鳴,對生離死別有些成長感受。」當然在拍攝過程,他也數度身體不適,「因為裝備一脫下來,如果馬上到冷氣房,很容易中暑,我的確因此中暑了!」他吐露有幾場戲拍攝期間真的很難受,隨時都覺得自己要暈倒。
 蔡嘉茵身材較豐腴,穿上防護衣比較合身,她笑說:「我一直很怕把它撐破,所以會稍微小心一點,也不敢喝太多水,因為怕要上洗手間,需要把全身裝備脫掉再穿上,很麻煩。」除了克服悶熱爆汗外,蔡嘉茵也說:「還要克服的是很想睡,因為穿上會有點缺氧,代謝又很快,一直處在很容易睡著的狀態,休息時都是節能模式。」她笑說動作慢到工作人員後來都知道,我們不是在耍大牌,是在節能。
 黃冠智對防護衣也是沒輒,他表示,「真的超級熱,脫下防護衣全身都濕透,滿滿汗臭,身體還會冒煙。」所以只要到現場看到要穿防護衣都會直搖頭,只能想辦法靠著涼涼噴劑和電風扇避暑。
《人生清理員》的美術道具很考究,因此演員一踏進拍戲現場很快就能進入拍戲狀況,蔡嘉茵說:「一開始覺得好神奇,做的好像,好high,但真正要拍時還是有點不舒服,特別是蛆,牠們跑的速度很快,一不小心還會踩到牠們,腳下會傳來聲音。我們後來都會盡量閃,不然我們的演員(指蛆)會折損。」
 宋芸樺很怕昆蟲,拍攝久了,就逼自己要學會跟牠們相處,「我跟工作人員借了滿滿的一盒,逼自己跟他們對視談心、有時候會不小心掉到防護衣上,還要小心地把牠們放回去。工作人員還會餵食照顧牠們,因為牠們還要連戲。」有時候不小心走戲踩到牠們,宋芸樺心裡都會跟牠們說「不好意思」。
宋芸樺雖不是第一次跟國寶演員金士傑對戲,但這是兩人第一次扮父女,兩人關係微妙,親密又疏離,宋芸樺說:「這很符合我跟金老師在戲裡的關係。」
 宋芸樺印象最深的是一場雨中情感很重的戲,拍完喊卡後她還在情緒中未恢復,金老師一直握著她的手安撫她,事後金老師跟她說:「妳這個人很奇 怪,搞不懂妳的演法,沒有特殊的技巧,但看著的妳的眼睛可以感受妳的真誠,妳對這個角色的愛。當下聽完,我要哭了,那一刻我有覺得我獲得金老師的肯定,現在看到金老師,還會忍不住想要叫他一聲『爸』。」
 金士傑回憶起那天的戲,「那天她孤零零一個人,坐著很厭世,我望著她的背影,撐把傘坐在那裡,那個畫面讓我由衷覺得,這輩子我真正的女兒跌成這樣,太讓人心疼了。但爸爸也不能做什麼,只能幫她撐傘,只能陪她每一分每一秒。」金士傑也透露看過宋芸樺不同的戲,「她很靈活,又很調皮,又很善感,抓不準她變來變去的,這部戲角色關係密切,時間長,看到她很本質的東西,不花力氣就很甜很美,但又叛逆,這段時間跟她拍戲很快樂。」讓宋芸樺聽了很感動,忍不住眼眶含淚。
 宋芸樺趕緊拿衛生紙拭淚,她有感而發地說:「這部戲我投射某段時間很脆弱的自己給大家看,某個時期不想分享也不想被人看到的自己,在拍戲過程中,我感受到不是這角色需要我,而是我非常需要這個角色。」聽到金老師講的話,也讓宋芸樺很有感,「我很想要抱抱那時候的自己,就算人生遇到無法預測的事,還是要好好地勇敢走下去。」
 黃冠智劇中跟陸奕靜飾演母子,戲中他要照顧生病的媽媽,能跟陸奕靜合作,黃冠智直呼自己很幸福,他說:「陸姊真的很厲害,氣場很強,會不按牌裡出牌,現場有她在,我只要跟著她走就好,不用特別多想。」
 黃冠智也是現場的開心果,有次大家穿著防護衣拍戲,精神疲累時,問黃冠智有什麼特殊才藝?結果他竟然可以連背近一小時電影《花木蘭》的台詞,還一人分飾多角,唱作俱佳。
 黃冠智今年新婚,蔡嘉茵透露他求婚超有誠意的,還騙老婆是要拍MV,需要她幫忙演出,讓老婆可以美美上鏡。那陣子拍戲他也在現場問女生戒圍,後來大家建議他可以趁老婆睡覺偷量,他笑說:「就是這樣被發現了,因為晚上睡覺我一直戳她的無名指。」
 鳳小岳日前在《披荊斬棘4》透露妻子懷孕9個月不幸引產,這次在《人生清理員》中探討生死議題,會不會感觸更多?鳳小岳說:「我學習到要把握當下,珍惜生命,少抱怨一些事情,既然自己還活著就好好的活著。拍這部戲我真的很療癒,這角色真的是個禮物,能跟戲劇英雄金士傑老師合作,能跟在座的宋芸樺、蔡嘉茵、黃冠智合作,我自己也是滿厭世的人,花滿長的時間在處理這塊,一直跟自己講不要抱怨,不要做無謂的比較,那件事給了我很大的動力,讓沈睡的自己甦醒過來,也要感謝接到這部戲,成為我的養份,一切的失去,是開啟另一扇門,可以讓我再走下去。」
 影集《人生清理員》公視 9/7起每週六晚間9點播出2集 ,公視+ 10/5一次上架。